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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睚眦

你今天丢弃的,正是你明天苦求不得的。

都说“血浓于水”,然而在年的一个冬天,一对年轻的夫妻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放在了垃圾桶旁边,任由她在这滴水成冰,雪花漫天的季节里自生自灭。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女婴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将她带回家细心地照看着,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她,培养她。

这个孩子果然也不负期望,经过不懈的努力,成了博士,刚欲反哺,可养母早已因病撒手人寰,余生她只想好好地照顾父亲。

不想此刻,亲生父母却找上了门,使用了极端的方法,坚决要把女儿带回家,女博士同意了吗?

01

年冬天的一个早上,天气阴沉,满天飞雪,狂风乱吼,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远远地只看到一行自行车的印轮痕迹。

原来是家住湖北孝感的肖崇阳正用自行车带着妻子祁春兰在雪地上歪歪医院方向走去。

经过公园附近的垃圾桶时,肖崇阳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妻子说:“你听是不是有孩子的哭声?”

侧耳细听,果然从垃圾桶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婴儿啼哭,伴随着风声,雪声,不仔细听根本不会注意。

两人奇怪的对看了一眼,便来到垃圾桶旁,小心翼翼的在周围寻找,果然看到一个孩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两个人都呆住了,这孩子这么小,谁会这么狠心将她扔在这里,这么冷的天,就算大人也受不了啊。

看到孩子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祁春兰心疼地将这个女婴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你说会是谁将孩子放这里呢?”

作为军人出生的肖崇阳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得带走,不然不被冻死也被饿死了。”

可是这样抱回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如果这个孩子的父母再找过来看不到孩子怎么办?

两人最终决定先带孩子去派出所报备一下,随后四处打听有没有人丢失孩子,这样便可以找到孩子的父母,然而他们跑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任何收获。

看到怀里脸色渐渐红润的婴儿,祁春兰的心都化了,她对丈夫说:“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好不好?”

看到妻子渴望的眼神,肖崇阳知道她有多渴望得到一个孩子,想自己38岁退伍后在国营棉纺厂工作,之后认识了妻子,两人却一直没有孩子。

第一年龄大了,第二就是祁春兰的身体实在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自从成婚后,两人一直行走在治病的路上,想要个孩子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如今有一个小生命就在眼前,这么可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祁春兰的怀里,她怎么能不动心呢?

虽然很体谅妻子的心情,但是军人的耿直让他无法将孩子占为己有,狠下心对妻子说:“如果找不到孩子的亲生父母,我们就养着,等孩子的父母找到了,我们就得还给人家。”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们将孩子抱回了家,小心翼翼地喂养着,家里条件不好,但是他们还是四处凑钱给孩子买奶粉,买衣服。

说来也奇怪,祁春兰多病的身体,居然渐渐地有了精神,带孩子再辛苦她也不觉得累,在他们的照顾下,这个女孩养得白白胖胖的,活泼又可爱。

肖崇阳也从未放弃过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为此还四处张贴寻人启事,可是这个孩子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没有关于她父母的任何消息,派出所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

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找不到孩子的亲人,看来真的是老天自有安排,看着妻子抱着孩子那满足的眼神,他下定决心说:“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现在就去办理手续。”

这可把祁春兰高兴坏了,连忙拿着户口本抱着孩子和丈夫来到了派出所。

想到怀里的孩子以后就是自己的女儿了,祁春兰开心的心都化了,他对丈夫说:“我们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晶晶吧,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

从此这个女孩有了名字,有了父母,有了家了。

02

眼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肖崇阳夫妇都心花怒放,孩子成了他们生活全部的快乐来源,然而好景不长。

很快,肖崇阳的工作单位进行了改制,大幅度的收编,他也在下岗的名单之中,本来就收入不高,如今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失业后的肖崇阳游走在大街小巷中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祁春兰身体不好,养家的责任就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肖崇阳的性格比较耿直,不懂得浪漫,但是却有着最令人温暖的责任心和不怕苦的精神。

眼看孩子要上学了,赚钱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他做过搬运工,做过工地,做过装卸,只要能赚钱,什么重活脏活他都干。

最后找了一个送煤气得比较稳定的工作,每天天不亮就挨家挨户地送过去,直到天黑才回家,所谓的“披星戴月”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天工作下来,肩膀又红又肿,皮磨掉了一层又一层,晚上祁春兰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抹眼泪。

每当这时候,他总是笑着安慰妻子:“你这是干嘛呢?一点都不疼,真的。”

因为赚钱实在不容易,家里开支也非常节约,基本上全部是用在晶晶身上,他们两夫妻一双袜子都舍不得买,用一些废弃的布料自己缝制。

这些肖晶晶都看在眼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她小小的心中,并没有因为家庭贫困感到自卑,也没有因为父母的平庸感到怨恨。

相反,她常常在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父母以后才会不用这么辛苦。”

在别的孩子抱着布娃娃的时候,她的玩伴除了书本就是家务,每天看着她稚嫩的身影帮着家里承担家务,祁春兰总是万分心疼。可晶晶不怕,她就想快快长大,也给这个家帮上一把,可是逐渐成长起来的晶晶却来了烦恼。

祁春兰自己身体不好,肖崇阳又是早出晚归,家里的一切,肖晶晶必须承担。

每次她都会抱着女儿说:“晶晶,都怪妈妈不好,不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其实对于肖晶晶来说能和父母在一起就是她最快乐的事情,每天父亲出去干活,她学习和照顾母亲,生活过得也非常充实。

生活贫穷她根本不在乎,最让她难过的是,在学校经常有人说:“肖晶晶,你不是你妈妈亲生的,你亲生的妈妈不要你了。”

每当那些孩子这样说,她都会毫不客气地上去和人家吵架:“你妈妈才不要你呢?”

其实在她心目中,如果真的不是妈妈亲生的,又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呢?可是说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开始怀疑了。

她也曾天真地问过祁春兰:“妈妈,学校里有人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祁春兰把他抱在怀里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啊,我们最爱的就是你。”

肖晶晶从未疑过父母对自己的爱,她也不再想这个问题了,一心一意地努力学习。

然而人生似乎是一个转不满的圆盘,总会在岁月的磕碰中,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正所谓“生活只欺穷苦命,佛门只渡有钱人”,这虽然贫穷却很温暖的三口之家正面临着支离破碎。

03

年,肖晶晶已经是个14岁的初中生了,可是谁也没想到,祁春兰居然查出了癌症,还是晚期。

这对于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肖崇阳带着妻子四处求医,却没有任何进展,其实他们家庭不管是经济,时间还是精力上都无法支撑这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康复。

祁春兰也不愿浪费金钱,她对肖崇阳说:“我都病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这样,还是不要乱花钱了,留着给晶晶念书吧!”

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告诉女儿,可是眼看祁春兰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瞒是肯定瞒不过去了。

虽然祁春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决定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晶晶,毕竟她已经是初中生了,有权利知道,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年的一天,肖晶晶趴在母亲的床前,听着母亲回忆这年那场大雪中的故事,她的心情无比复杂,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父母亲生的。

看着女儿哭得泪流满面,祁春兰也于心不忍,可是她不能一直隐瞒下去,拍着女儿的背说:“我们当初收养你,是真的爱你,如果你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们也不怪你。”

肖晶晶擦干眼泪看着祁春兰,几乎用喊出来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再去找他们,从我记事起,陪我的,照顾我的,就是你们,我也只认你。”

听着女儿的话,祁春兰漏出了欣慰的笑容,爱是会感染的,他们夫妻对女儿的爱和真诚,她不但感受到,也继承了。

其实就算肖晶晶真的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也能理解,毕竟人都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她抚摸着晶晶的头发说:“我们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此刻的祁春兰已经气若游丝,撑起最后的力气叮嘱在一边神色凝重又表情悲伤的肖崇阳说:“不管多辛苦,一定要让晶晶念书,知道吗?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肖崇阳红着眼睛,用力地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一定会让她上学的。”

“孩子!”她想摸摸晶晶的头,手臂却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这一刻,她神情安详,再也没有了病痛的折磨,只是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吧!

“妈妈,妈妈......”肖晶晶哭着摇晃着祁春兰,亲人在自己眼前过世,这是多大的悲痛啊。她回忆着这些年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说自己不是亲生的,但是母亲对她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肖晶晶一门心思认真学习,只为了将来挣钱孝敬父母,可母亲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虽然母亲不再她身边了,但是在她心里这是她世上唯一的母亲,从此他们爷俩就相依为命了。唯有努力学习,走出小村子,用自己的能力让父亲过上好日子!可肖晶晶却没想到,自己努力学习成为了传说中的学霸,还获得了博士身份后,却被两个人给注意到了,还动了歪心思。

04

没有了母亲,这个家少了很多欢乐,肖晶晶没日没夜地埋头学习,母亲没了,她不能再让父亲有遗憾。

学习越来越紧张,费用也越来越高,肖崇阳的一份工作已经支撑不起了,她每天打三份工,天不亮就帮人家食堂买菜,白天再去送煤气,下班后还要帮人家清理垃圾。

他变得沉默了,但是对女儿的关心却不减半分:“孩子没有了妈妈,我不能让她感到失落。”

女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每天早上煮一点粥,等凉了之后分成3块,就是一天的伙食,省下来的钱给女儿买一些荤腥。

肖晶晶无意中看到爸爸的伙食,她哭着要求和爸爸一起吃:“以后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不吃我就不吃!”

对于肖晶晶他从未节俭过,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学习上的,都尽量让女儿用得好一点,这样学习也自在一点。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肖晶晶不但乖巧懂事,学习也一直名列前茅,年的时候,如愿考上了华中农业大学。

看到录取通知书,肖崇阳早已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个铮铮铁骨的大老爷们第一次留下了眼泪,他来到妻子的土堆前,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春兰,晶晶考上大学了,我们家出大学生了,你开心吗?”

“春兰,你一定要保佑晶晶,让她将来有出息,不要再像我们一样......”

晚上,肖崇阳第一次喝了点酒,他兴奋地跑到村子里挨家挨户地说:“我女儿上大学了,我女儿以后就是大学生了。”

看到父亲这么开心,肖晶晶也不忍阻拦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她要把爸爸照顾好,这就是对他们对大的报答。

大学的费用更多了,肖崇阳必须压迫更努力地工作,此刻的他已经老了,头发花白,背影佝偻,满脸皱纹,就连体能也不比从前了。

在开学的前一天,他对女儿说:“你只管好好学习,钱的事有爸呢。”

可是肖晶晶怎么忍心让年迈的父亲再为了自己去没日没夜地去干体力活呢?

她申请了奖学金,这样足够支撑她的学费了,放假的时候,她还会去勤工俭学,贫苦的生活不但没有消磨她的意志,反而激烈了她的斗志,4年的大学她不但生活可以自给自足,就连学习也是出类拔萃。

年,优异的肖晶晶被直接保送读研,继续在学校攻读预防兽医专业,成为了学校里的明星人物。

年,她以优异的成绩完成硕士,被学校直接推荐到加拿大留学攻读生物工程博士。

人生中的任何磨难,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都是一种历练,在这样的历练中不断地自我提升,终于迎来了光明的这一天。

一个养父靠着扛煤气培养了一个天才少女,从被亲生父母遗弃到硕士再到保送留学攻读博士,这里面平添了太多的传奇色彩。

从学校到村上都在大肆宣扬她励志又感人的事迹,甚至惊动了媒体,这让肖崇阳感到非常的不安,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肖晶晶的亲生父母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上门认亲了!

05

荣耀的光环并没有让肖晶晶忘乎所以,她坚定又沉稳的走着每一步,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对陌生的夫妇自称是她的亲生父母找上了门。

年9月的一天,肖晶晶正在家温习功课,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却扣人心弦的敲门声,仿佛注定了要发生什么事情。

来人是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女,男的项链手表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女的珠光宝气,名牌包包,这样的装扮在这贫困的居民楼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你们找谁?”话还没说完便被中年妇女打断:“你是晶晶吗?我的好孩子,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啊!”

女的一把抱住肖晶晶,力气之大,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气来,一阵强烈的香水味让她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挣脱这个让她感觉不舒服的怀抱。

看着女儿和自己陌生应该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拉着晶晶进屋后女的直接开门见山:“孩子,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跟我们回家吧,求你了!”然后,就说出当年狠心丢弃晶晶的原因,如何苦,如何不容易。

肖晶晶的心情却非常淡定,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对夫妻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和她无关。

可中年男女却直接说清楚了她身上的胎记形状和位置,丝毫不差!还说如果她不相信,也可以去做亲子检测。

可晶晶礼貌地给他们倒了水:“既然你们当初抛弃了我,现在也没必要再找我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请回吧。”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男的居然拿出一张支票说:“晶晶,别赌气了,你看你的生活环境,也太差了吧。跟我们回家吧,这里有50万,这是给你的补偿。”

这是先礼后兵啊,眼看感情牌没有效果,便开始用金钱诱惑了,可是肖晶晶是谁?这些年虽然贫穷,但是精神却无比地丰富。

肖晶晶看着那张支票,突然笑了,两夫妻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晶晶!”

突然肖晶晶的脸色冷了下来,只问了一句话,两夫妻居然脸色巨变,哑口无言。

肖晶晶只问:“如果当初我被冻死了呢?”

两夫妻随即怔住了,他们张了嘴巴,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晶晶继续说:“我有爸爸也有妈妈,所以以后不要再说你们是我父母之类的话,我爸爸叫肖崇阳,我妈妈叫祈春兰,我姓肖。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晶晶,你听妈妈说。”女的刚要说话却被肖晶晶打断:“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条件很好,比我养父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认回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博士,学历够高,你们脸上有光。”

说完将支票放在那个男人的手中说:“请回吧,别打扰我的生活!”两人对看了一眼,失落的拿着支票离开了,而这一切都被在门口的肖崇阳看的真真切切。

原来他正在干活就听到村上的人说:“你怎么还在这,刚有人去你家了,说是晶晶的亲生父母。”

听完后他来不及请假就回家了,在路上他就想着,如果晶晶真的跟她父母走了,他也会祝福她,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肖崇阳,晶晶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父女两心照不宣都笑了,肖崇阳眼里含着泪水,欣慰的点点头。

好在晶晶没有离开,否则他的心里会有多难过啊?这件事他们之后再也没有提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生活还在继续......可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的肖晶晶没想到,亲生父母那边竟然得到了“高人”指点。

06

一个人能够站在悲观主义的废墟上依然微笑面对人生,她的乐观才不会廉价,才会变得更有分量。

就是这样的分量一直支撑着肖晶晶在前进。

年,肖晶晶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在上海有了自己不错的工作,他们终于不用再过那些清苦的生活了,肖崇阳也被女儿接到了身边照顾。

生活在平淡中悠闲又满足,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年,《中国梦想秀》寻亲节目的栏目组居然找到了她。

原来是她的亲生父母始终没有放弃认回这个女儿,有人给她们两口支了个高招,通过节目组、主持人和观众的多番压力让她回心转意。

镜头前,她的父母泪流满面,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若不知情的话,肯定会被感染。

而支持人也在推波助澜,极力劝说晶晶认回自己的父母,毕竟血浓于水,甚至拿出“孝道”这顶帽子来扣押在她头上。这明显就是道德绑架啊。

然而肖晶晶的内心何其强大,怎么这么容易被人左右呢?何况父母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寻亲模式让她深感厌恶和愤怒。

当初被抛弃的时候她无法选择,可是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无论父母说的天花乱坠,感人肺腑,她只淡淡的对着镜头说:“我不愿意!”

这段寻亲终究以失败告终了,以后的人生中,肖晶晶只想着怎样把父亲照顾好,让他有个快乐的晚年。

对于肖晶晶的做法,大家也各有说词,有人说:“她应该认下自己的亲生父母,两边一起照顾,这样结局就圆满了。”

但是也有人说:“不要将我们的思想强加在她的经历上,那是我们没有走过的路,我们尊重晶晶的选择。”

我想,对于我们外人,能给她的也只有祝福了。话再说回来,当初肖崇阳夫妇为了找到晶晶的亲生父母,可谓四处奔波,那时候她们为什么不认亲,非要在她成了博士以后呢?

也只有好的父母才能带出好的儿女,他们用人间赤诚养育了这个孩子,她也一路反哺不忘亲恩。肖崇阳抹着眼泪对着天空说:“春兰,晶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她很懂事,即便现在让我下去陪你,我也没有遗憾了。”

纵使你有金山银山,也换不回我被丢弃的24年。愿天下少一点肖晶晶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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